一晚上,元琅以為自己會失眠,結果並沒有,一覺睡到大天亮。
第二天,天還沒完全亮起來,外面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緊接着就是老二朝琅起床的聲音。元琅揉着眼睛朝窗戶外面瞄了一眼,又閉上了眼睛。
「老三,老四,老五起床了…」
清晨時間,溫度偏冷,朝琅套了件紅色格子寬大的長袖襯衣,皺巴巴又舊舊的,穿到身上感覺有些老氣。穿戴好之後,又是叫起幾個妹妹起床來了。
「趕緊起來,媽她已經起床了。」
聞言,還睡眼惺朦的水琅半睜着眼睛,摸着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。杏琅翻了個身,朝對床的兩人看了一眼,又輕推了元琅一把,「我養傷呢,就不早起了,今天你幫我去請假。」
元琅也睡不下去了,只得跟着也起身,翻了翻疊在床頭的衣服,全部都是寬大又不合身,顏色又舊又老氣的衣服。
挑挑揀揀才從中翻了一件還算合身的白襯衫,只是衣擺處沾了泛黃的陳舊污漬。將衣服全部塞到一條黑色不太透氣的長褲里,元琅才算鬆了口氣,白衣黑褲,總算穿着能看得點出這個年紀的活力了。
在元琅扎頭髮的時候,水琅一直盯着她不住的看,「老五,怎麼感覺你今天穿得比以往都不一樣呢。」
「還不就是那回事,又沒換身新衣服,那襯衣還污了一角,只能塞到褲子裏了。」
「也是,你身上的平時也見你穿過,就是沒見你這麼搭過,不過這樣搭挺好的,精神。」水琅想了想,覺得元琅這樣穿確實好看,也興致勃勃的將自己的衣服翻了出來,學着元琅的打扮,只不過穿的是一件花襯衣,花褲子。整個人跟朵花一樣,額….土氣。
元琅無意中瞄了一眼,口水都差點噴了出來,臉皮抽了抽,「你可以將褲子換成素色的…搭在床頭的那條純色的靛青色褲子就挺好的。」
「這樣不好看嗎?」水琅心裏還挺美的,轉了個圈,對着小鏡子往自己頭上比劃着頭花。
不過雖然嫌棄那條靛青色褲子不夠花哨,還是依言換上身試了試。
「四妹,還是這條褲子配着比較好看。」老二朝琅也忍不住發言說道。
雖然對那條花褲子更愛,但水琅還是得承認確實元琅跟有眼光點。
「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,一群懶丫頭,起來幹活了。」
謝母隔着窗台,重重的在外檐敲了幾下,沒好氣的沖裏面喊道。
元琅無語的再次看了眼外面,天還沒大亮呢。
「媽,我們已經都起來了。」朝琅趕緊朝外面回道,然後匆匆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,門一開。一股微寒的冷空氣撲面而來,一個激靈,元琅是徹底清醒了。
謝母見到陸貫出來的幾個女兒,「老三呢?懶死在床上嗎?」
「三姐她身上疼得很,所以讓她多休息會。」元琅瞧見謝母不善的臉色趕緊回道。
謝母沒再說什麼,只是疑惑的看了元琅一眼。
這丫頭平日裏一棍子都打不出來個屁,怎麼今天…不過也沒多想。
元琅心裏一緊,倒也沒多怕,不在意的任謝母打量,任誰也想不到這芯子會換了一個。
見到幾個女兒都起來了,謝母施施然的又回了房間。
朝琅是做慣了這些事情的,見老四還在臭美,老五在發呆,於是自己先去廚房燒了水,又將米淘好,米上鋪上滿滿一層紅薯,摸着黑到地里扯了幾個辣椒,放在火上燙一下,撒上鹽。
等元琅回過神來的時候,朝琅幾乎把事情都做好了。
「二姐,你可真利索。」元琅是真心稱讚的,見朝琅又去拿簸箕,估計是要去割些豬草,元琅不好意思的說道:「二姐你把事情都做好了,累了歇會吧,我跟四姐去割豬草。」
水琅很不滿被元琅帶上,「二姐都是做慣了的,做事情又快又好,我就做不好,要去,你自己去。」
「做不好也得做,不能讓事情都給二姐全做了吧。」元琅強硬的拉着嘟着嘴巴的水琅就往外走。
「還是我去吧。」朝琅笑了一下,不在意的提起簸箕就出去了。
還在跟水琅拉拉扯扯的元琅,阻攔不及。
見到朝琅走了,水琅喜滋滋的扯開元琅的手,「二姐自己去了,不用我們去了。」
天大亮的時候,謝父謝母也都起來了,早飯早就端上了桌。謝父跟世元面前是一整碗白花花的大米飯,其他碗裏則是堆滿了蒸熟的紅薯。
元琅昨天晚上沒吃多少,早就餓了,這紅薯自己地里種的,吃到嘴裏糯糯的,滿嘴香甜。佐着新鮮吃法的辣子,這頓早餐吃得還算高興。
倒是坐在自己旁邊的老四滿臉不開心,「我也想吃米飯,天天吃紅薯,吃得都要吐了。」
這話水琅說得小心,只是自己暗自嘟囔,誰想正巧被從背後經過的謝母給聽見了。
「吃吃吃,還想吃米飯,有紅薯吃就已經很好了。」謝母的手指戳得水琅的腦門直往後仰。
見謝父也看過來的眼神,水琅脖子一縮,趕緊往嘴巴里扒拉紅薯,滿臉的委屈。
謝父皺着眉頭看了這邊一眼,倒是沒說話,之後便心安理得的與坐在身邊的世元享受着獨一無二的特殊待遇。
「老五,昨天請過一天假休息過一天就夠了,今天趕緊去上工。」
冷不丁謝父突然對自己指名道姓的,元琅被驚了一下,馬上應了下來。不過又響起老三說的請假,跟謝父提了一下。
「你幫老三去請個一天假就夠了。」昨天自己下手多重,謝父心裏清楚,一天估計好了不了,只是他也不怕外人說三道四的,一天的假已經是極限了,少上一天的工,就少一天工資。
元琅哪裏知道自己在哪處上工啊,心裏想着等下得向老二打聽一下才行。
不過沒等元琅開口,朝琅便招呼着自己跟水琅一起走,謝家的幾個姐妹原來都是在一處上工的。
元琅抬頭看向前面堆得高成一座小山的垃圾堆,視野是就剩下了鐵鏽色的世界,一眼望過去,垃圾山上還能看到幾個不時在走動的人影。心中的震撼不可言說。
元琅極力掩藏住眼裏的吃驚,裝作若無其事的跟在兩個姐姐後面。
只見朝琅跟其中一個像是主管的人打了聲招呼後,拿了雙細棉織成的厚手套帶上,手套上的滿是黑色褐色的污漬,把原本的顏色都遮掩住了,仔細觀察依稀可以看出,好像是白色的。
元琅也照着兩人的模樣也帶上的手套。
等快接近垃圾山的時候,水琅跟朝琅各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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